她说得恳切,许娇河却听不进去。
原因在于,她每呼吸一次,气管深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唯有露华的灵力润泽,才能好上些许。
她哼哼唧唧躺在露华大腿上,眼角的泪水没有断过,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我好、痛,呜呜、露华,我好痛……”
许娇河哭诉两句,痛上加痛。她原本就是痛感和快意都比常人强烈的体质,万千根细针扎刺喉咙的痛苦,让她梨花带雨地哭湿了一张美人面孔。
女弟子看得尴尬,又碍于执法长老的命令,一时进退两难。
露华虽时常对许娇河生出恨铁不成钢的心思,此刻却也顾不得许多,心疼自家夫人的情绪占据上风,便转头对那女弟子淡声道:“并非我家夫人不配合,而是她眼下伤成这样,要如何问话?”
她说得有理,对方也哑然无声。
女弟子只好退了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执法长老的声音。
许娇河满心注意力皆在喉咙之上,分辨不出薛从节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对话几句后,属于明澹温文尔雅的嗓音响起:“既如此,就让娇河君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看情况再去明镜堂问话吧。”
……
辗转难眠的一晚过去。
露华拼得一身灵力,也仅能维持许娇河的疼痛减轻些许,要红肿处彻底复原,却是无能为力。
许娇河哭一阵睡一阵,勉强捱到天亮,鼻尖通红,眼睑也肿了起来。
那脖颈的疼痛是没那么强烈了,只是莫名开始发痒,宛若无数蚂蚁在肌肤下爬行。
“夫人,料想那贼人能够闯入满是禁制的怀渊峰,又全身而退,一定境界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