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转身开始处理起沉坠的裙摆。
她没有披白狐裘,身上的衣衫不厚,湿透了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勾勒出婀娜妙曼的线条。
纪若昙只看了一眼,某些从前床笫之间的荒唐场景下意识在眼前闪回。
他捂着口鼻轻咳两声,而后移开目光。
灵力自修长的指尖释放,涤尘术很快使许娇河湿漉漉的衣衫恢复清爽整洁。
“你醒啦!”
许娇河的眉梢带着这些天以来从未有过的欢喜。
仅一瞬,又收敛起来,快得叫纪若昙以为自己呛水产生了幻觉。
事实上,那些真切的愉悦确实也没有再次出现。
许娇河逆着光站起来,眉骨下方显出几分凹陷的阴影。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纪若昙,缎鞋的边沿甚至无意识地踩住了青年洁白道袍的一角,口中低低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好重,我抓着你在浅水滩都差点要溺水!”
“……抱歉。”
纪若昙没有出声提醒许娇河把脚挪开。
他滚动着喉结,道出句歉意,又用同样的涤尘术清洁了衣衫,然后用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
这期间,许娇河仅是安静地瞧着,半点也没有搀扶帮忙的意思。
“你现在能走路吗?感觉怎么样?”
许娇河客套地问候两句,语意中却没多少关切之情,“我已经用你的传音古螺联系过另一边的宋昶和纪云相,他们承诺解决完手上的事便立刻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