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与木质地板摩擦的窸窣声响起,动静止息时,兰赋已经来到浴桶的另一侧,瞳孔灼热地盯着许娇河下颌处与明澹的手指接触的肌肤,意味不明地说:“我有时真恨你赐予了我一副女子躯体。”
“你以为你有机会吗?”
“若有机会,我叫九歌来岂非更好?”
明澹小幅度挪动着指腹,感知自许娇河皮肉间传来的细腻温软,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九歌只是你打磨出来的一件趁手工具,能有什么好的?”
兰赋立刻沉下面色。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几秒后她又重新挂上笑容,“再说,凭他也接近不了娇娇。”
“这不就是你身为女子的好处吗?”
明澹眸色闪烁着,嗓音透出些许意味深长,“她何时对你存过戒心?”
“真傻呀,小娇娇。”
兰赋屈起膝盖,半趴在浴桶旁,纤细的脖颈忽然如同蛇类一般弯曲伸长。
她着迷地闻嗅过许娇河的鸦发,又用手指将其拨开,露出藏在其中毫无防备的洁白耳垂。
深红的舌尖从齿缝中探出,仿佛品尝美味佳肴似地舔/舐着一小片肌肤不放,兰赋的呢喃含糊而黏腻,“被人卖掉了还帮着数钱,就算哪一日被吞下肚中,大概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应得的奖赏吧?”
明澹望着兰赋丝毫不掩饰的下流动作,眉梢嫌弃地蹙起。
但奇怪的是,与神态呈现的抗拒相反,他的心脏却流露出一丝更加放肆的渴望。
兰赋分出一只眼睛,密切观察着明澹的面色,很快捕捉到其上一闪而过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