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告诉自己,生命可贵,无法重来,空缺了谁的参与,亦都会照常进行下去。
因此她现在要思考的唯有两点。
一,找到斩断承命者连结的办法。
二,提前计划好合离之后的生活。
尽管许娇河尚不知晓自己同纪若昙之间的结局如何,但她决定等到每日怀渊峰的课业结束之后,先去宗内的藏书阁找一找与承命者相关的典籍记录。
晨间一通动作下来,许娇河头脑中的困意彻底消散。
她捏破阵符,抵达怀渊峰之际,整个人已经呈现出焕然的生机。
院落内,一袭教习装的兰赋候在兰英树下,身姿高挑,挺拔秀朗。
许久未见,许娇河对这位举止得体的虚极峰管事依旧心存好感。
兰赋见了她,并未摆什么教导者的架子,柔柔弯腰,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娇河君。”
“别别别,别自称奴婢了,你是我的师父,合该我对你行师生礼才是。”
许娇河连忙扶住兰赋,同时屈膝,回以学生第一次拜见师长的礼仪。
闻言,兰赋的面色更是温和,目光如一片轻盈的白羽拂过许娇河的额间。
她从善如流道:“今日是学习第一日,不止是我,就连宗主也在等待娇河君的到来。”
明澹。
明澹也在这里?
许娇河的小腿肚不自觉抽动了一下,似乎源自对方指尖的灵力仍然流淌于皮肉之间。
她顺着兰赋的视线望向兰英树的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