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口中说着不好听的话,脸上却掩盖不住关心的表情。
许娇河抿了抿干涩的唇面,只觉得那股干涩从口中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扶雪卿敏感捕捉到她神态的变化,心间情不自禁涌起几分期待。
他害怕期待再次落空,只能讥讽不改:“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不是又想叫本座回避,好留出空间来给你和你的恩爱道侣,互诉那些肉麻得要死的衷情?”
“扶雪卿,你别总是这样嘴坏。”
许娇河回怼一句,声音相比前端柔软了几分。她犹豫一瞬,压低声音询问道,“你的伤口好些了吗?万一人族真的要进攻欲海,没有你这个魔尊在,妖魔二族怕是根本没有胜算。”
干巴巴的关切。
硬邦邦的语气。
全然算不上是真心实意的询问,扶雪卿听进耳畔,依旧从苦涩中品尝到一丝珍贵的甜蜜。
他生而冰冷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冰室的寒气便从后心的破损处灌入,引起如刀摧搅的痛苦。
可扶雪卿仿佛感觉不到。
他线条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娇娇,你这般孤陋寡闻,有空还是多读点书吧——只要雪之心好好长在本座的胸腔之内,本座的形魂就永远不死不灭,便是与神仙相较也没有区别。”
“……也是,毕竟祸害遗千年。”
许娇河想了片刻,稍稍放下心来,已是没话找话也问无可问的境地,她不想再忆及纪若昙的臭脸,催促奚遥关掉画面,随口对扶雪卿道,“那就祝你这个祸害长生不老,孤独无边。”
“我还有事,不同你说了,告辞!”
……
作为分/身的眼球溃散在空气中的下一刻,纪若昙捂住胸口,闷声呕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