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灵剑在宋昶的住所金鳞池前缓缓止住去势,将载负的二人送返地面。
许娇河的衣裙和发钗被吹得乱七八糟,紧闭的眼睑旁仍有未干的泪花。
“娇河君还要抱到几时?”
宋昶的话音擦过许娇河头顶上方的空气,令她经天风撕扯的意识稍稍回笼。
腿肚子发软,双手还缠在人家的腰上。
更重要的是灵剑飞行的过程中,还有一颗尘埃落进她的眼眶,造就了如今一副吓哭的假象。
许娇河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造访紫台,竟然是以如此丢脸的模样。
偏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好整以暇地对她发出讽刺。
许娇河收回双手,气得咬着下唇,像是横行的螃蟹般先撇开一条腿落地,再僵硬地放下另一条。
她胡乱擦去凝在长翘睫羽上的泪珠,发散的目光划过府邸正中央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红着眼尾质问宋昶:“……金鳞池?不是说去后山取血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平时的住处。”
宋昶一挥手,灵剑化作点点华光消散在空气中。
他又在许娇河看不到的死角里,用冰冷的目光示意看守的侍卫们闭嘴,装成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后信步向府邸深处走去,“后山被灵力结界包围,只有两个入口可以进入,一个入口被紫台的长老镇守,想要进去势必会惊动我的母亲,她若知晓我们前来的目的,搞不好会生出许多风波。”
“但从金鳞池进去就不一样了,除了绝对忠诚于我的侍卫女婢,旁人都不会察觉。”
宋昶说明缘由,许娇河也只好忍气吞声跟着走。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界,她也不能如在云衔宗时一般横冲直撞。
二人进入府邸,绕过假山错落的宽敞花园,来到前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