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展着眉峰,视线从许娇河的面孔来到她的掌心,目光里闪过一种无人读得懂的情绪。
末了,他伸手接过,宝珠如弥散的雾气般消失于他的指尖。
许娇河微微松气。
她到来后山最重要的一件事总算是做完了。
唯恐纪若昙再说些令自己招架不住的甜言蜜语,她又没话找话道:“我知道你让露华对外宣称我抱病染恙,是为了免除我待客应酬的烦恼,但我决定这次还是见一见那前来拜访的紫台少主。”
“为何?”
纪若昙一瞬不瞬地望着许娇河,似乎眼里除却她再也看不见任何。
许娇河同他对视,自是清楚不能够把为游闻羽出气的真实打算宣之于口。
于是软下肩膀,刻意软软地依偎着他,如同过去那般撒着娇道:“曾经宗内为你举办丧仪时,宋昶来过一趟,姿态很是傲慢……你知晓的,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脸色看,便想着作弄他一番出出气。”
纪若昙颔首,也没细问许娇河打算如何作弄宋昶。
只是溺爱地说道:“别太过火就行。”
凡事有他兜底,许娇河心慈手软,也不会闹出人命。
许娇河喜欢极了他这一副对待自己千依百顺的模样,便伸手捧着他的脸,对准两瓣形状优美的薄唇重重亲了一下,一双眼睛笑成两弯月亮:“夫君,你真好!”
“好啦,事情说完了,我也要走啦!”
亲吻过后,她假装没有瞧见纪若昙的留恋和不舍,软绵绵地从他臂弯间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