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澹总是一次又一次,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被尊重。
许娇河又伸出手去,执意搀住明澹的小臂将他扶了起来:“宗主安心,我并未放在心上。”
明澹道:“娇河君虽然能够明白我的心,却不知若昙会不会心怀芥蒂?”
许娇河忆及纪若昙淡漠无痕、对待万事万物不甚在意的眼睛,思忖一瞬,慰藉道:“夫君与宗主相处两百余年,自是清楚宗主的品性,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您呢?”
“那便是很好。”
明澹仿佛舒了口气,示意许娇河坐下后,他旋身坐落在她手畔的位置,“我一直将若昙看作半个弟子,不成想他尚在人世一事亦将我瞒了个彻底,我原以为他是心有不虞,才会做此举动。”
“怎么会呢?夫君他——”
许娇河自然而然就要将自己知晓的真相说出去。
可她叫惯了夫君,道出其的须臾才意识到这个称呼放在外人面前不太得体。
她略显赧然,念头便没有及时出口,而辗转着在舌尖停留了下来。
想起纪若昙临闭关前的言语,许娇河嗫嚅一阵,才说:“若昙自是因为旁的缘故才迟迟没有返回云衔宗……宗主知道的,我向来嘴笨,有些事情怎么也说不清楚,宗主不妨直接询问若昙便是。”
口无遮拦、心无城府的人,竟也学会了隐藏。
尽管手段不甚高明,但成功阻止了明澹接下去的探问。
明澹定一定神,端过茶盏再饮一口,似乎正在品味萦绕舌尖的茶香。
许娇河说了谎,自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