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河拨弄腻了染成海棠色的指甲,复而抬起头来,双手捧着下颌,娇滴滴地讽刺他道,“话说回来,这种行为是不是叫做一厢情愿呀?容颜会衰老,性格会变化,你为着这些表面的东西钟意人家,人家可并不会因此喜欢一个肤浅的男人。”
宋昶被许娇河嘲笑,面子便有些挂不住。
但转过头来想想,又认为这番话说得不无道理。
她既然觉得男子不应该为显露在外的美貌、温柔,而肤浅地喜欢上一个女子。
那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借此说明,她看人不在意外表,更注重内里?
宋昶越看许娇河,越发自真心地感觉到她和小洞天那些女修的不同之处。
那点因着尖刻言语滋生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抱拳恳切道:“娇河君的话,我记下了,不知娇河君还有何见教,可以一并告知于我,这样将来我若是有幸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也能够好好待她,不至于落得个一厢情愿的下场。”
“……”
许娇河想看宋昶生气,想看宋昶恼怒。
最好面红耳赤,一口气上不来,愤怒地拂袖而去。
眼下一口上不来的人,反倒成了她自己。
这只眼高于顶的花孔雀到底转了什么性,听着自己在羞辱他,还能扮出虚心请教的姿态。
莫非,想要装作听不懂来惹她生气?
许娇河哼了一声,这个场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于是将计就计问道:“你真想学?”
宋昶颔首:“我也想效仿父亲母亲,同自己未来的道侣成就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