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瞧见秦乐窈离开之后,白玦敲门进来,发现自家公子还维持着姿势站在席榻边上,似在出神。
萧敬舟是个甚少出神的人,即便是须臾片刻,已属不易。白玦进来之后,男人很快恢复了正常,重新坐回了小几边上,淡声问道:“怎么了?”
“公子,之前上京来的飞鸽传书,因着咱们此前去了趟北海,赤竹不知公子辗转来了虞陵,是以书信耽搁了些时日,刚刚才递过来。”白玦将竹简里的一方书信呈了过去。
秦乐窈离开的两年时间,萧敬舟放心不下,一直都有去打听了解她的近况。
“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萧敬舟眉眼斜睨着那封书信,“上一次收到消息,还是说沉香酒庄上供御酒出了问题,但有惊无险,甚至因祸得福,搭上了水云楼。”
“白玦,她不该是这般落寞的模样。”
男人的声音醇厚,带着年长者独有的阅历感,还有隐隐掺杂的些许心疼,“她连从前的眉眼间的那点狡黠都没了。”
“那……”白玦虽然也跟秦乐窈相识已久,但他没有萧敬舟那般厉害的眼力,也并看不出来从前秦乐窈眉眼间所谓的‘狡黠’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深信萧敬舟说的话不会有错,便只好猜测道:“许是年关之后,这中间又再出了些什么事情?”
白玦不自觉低头瞧上了自己手中的这封信,若是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么就意味着答案就会在这封信里了。
萧敬舟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将那薄薄的信纸拿在手中,慢慢展开来。
玉扳指在纸面上用力压出了痕迹,越是往下读着,眸光就越是凝重深沉。
秦乐窈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