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认识萧敬舟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他已经二十七了,家业有成,是她半个师长,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上来说,她对萧敬舟都该是用个尊称。
这个您字,后来萧敬舟让她改口,也是纠正要求了好多次才成功。
再后来她对赌成功,献上十万两白银之后离开了端州,这个称谓便又再变回了尊称。
萧敬舟看着她,停顿了一会没说话。
秦乐窈问完后又自己转过弯来,凭眼前这位的身价,想谈买卖,怕是把虞陵卖给他都不见得能让他跑这么一趟。
“不是买卖,一些……”萧敬舟斟酌着用词,“一些私事。”
对面的秦乐窈了然点头,没再多问。
萧敬舟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商道上沉浮浸染多年的人,目光不似赫连煜那般给人炽烈的压迫,也不像文人薛霁初那般清朗坦荡荡,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博学儒雅的人,从不轻易给人压迫感,只要他愿意,萧敬舟能与任何人高谈阔论让对方相见恨晚奉为知己。
“尝尝,这茶还是端州天字号产的,我把这个茶行收购了,能保证味道还跟从前一样,我此行出来带了些,一会让白玦取一些来给你带上。”萧敬舟将喝过的茶盏放在桌子上,嗓音温和说着。
秦乐窈仍然低着头不去看他,“谢谢公子。”
再次沸腾的水壶汩汩响着,萧敬舟将壶提起来放到了一边,屋子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乐窈,一别两年,似是看着清减了不少。”萧敬舟看着她尖细的下巴,关心道:“别太辛苦了,钱是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