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怡翻了身,春雪看到丝席上竟有一些血迹。
“怎么啦!”庄书怡背着身子道。
“您身子不要紧吧,丝席上有血迹,奴婢去请太医来吧?”春雪急道。
庄书怡脸红,心里越发委屈,闷声道:“不要紧,我没事,你别声张,别叫旁人知道。”庄书怡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见庄书怡这般,春雪心里更担心了,小声问道:“婕妤,您到底怎么了,奴婢担心您。”
庄书怡扭头看春雪,眼睛红红的,嘴委屈地瘪着:“你不要同旁人说,昨夜应该是我第一次侍寝。”
春雪糊涂了,婕妤不是正月里就在安泰殿侍寝了吗?怎么……怎么昨夜才是第一次?春雪回想之前几次,婕妤侍寝回来时……心下一惊,好像真的不太对。
“婕妤,怎么回事呀……”春雪凑近庄书怡,小心问。
庄书怡越想越委屈,觉得皇上把自己当傻子了,她眼泪滚下一行来:“不许问了,也不许跟别人说。你们主子我就是个傻子。”
春雪见庄书怡哭了,心下一慌,连忙点头:“婕妤莫要伤心,皇上,皇上肯定有他的原因的,莫要哭了,奴婢跟谁都不说。”
庄书怡又转过身去,一眼看到枕边的同心球,气得手一拨,把它拨了滚到床尾去了。
春雪见状,觉得婕妤真的气狠了,第一次见婕妤那么对她的宝贝同心球。
“对了,婕妤,皇上离开前留了花笺,您要看吗?”春雪道。
“…………看。”庄书怡过了好几息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