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彻底在她面前撕破所有伪装。
暴露出自己的本质。
可惜元承晚并未被他吓到。
她眸中仍是雪亮,红唇将笑意扩的更大:
“你应该知晓了李释之的奏折对不对,裴卿聪明如斯,应该也猜到了,是本宫在背后授意这些人不断冒头。”
她话里带了莫测的意味:
“裴卿生而才高惊绝。若大周没有裴卿,如失曜目明月,长坠万古黑夜;
“可若只有裴卿,很多事情想必也是推不动呢。”
她的确在将自己向前栽培过的势力一支支收拢,再一股股地拉起来。
拉他们起来,同裴时行平分秋色。
“可你既然猜到了我在同李释之联络,那你为何不说呢?”
她果然无愧于裴时行曾赞过的每一声聪慧之名:
“因为你也认为,对我不需劳神,不需起半分警惕是不是?
“你也觉得我怯懦如斯,只敢偏安一隅,什么也不敢沾染是不是?”
她的确曾有过迷失。
以为只要自己主动放下手中兵戈,再亲手沾满污泥抹到自己身上,将遍身涂黑便可自保。
可是这样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求的是自保,可也只是在旁人面前摇尾乞怜,受制于人。
“要处处受你的逼迫,要对着你主动解开衣带,以肉.体换得你的垂怜。”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裴时行?何不如由我自己来紧握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