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她着意地顿了下,一双曼睩妙目自怀中觑望他的面色:
“不见反而清净,你若不见,便不必在心头积郁这许多的怒气。”
话虽说的不甚真诚,但裴时行仅存的另一半怒气已然摇摇欲坠。
“你话中之意,说的是内外有别,沈夷白为外,我为内?”
他话音仍是冷淡,却极好地抓取了重点。
“这是自然。”
她既有意同裴时行做一对真夫妇,那他便为亲为内。
至于表兄——
不知裴时行何以生出这般离奇的类比?
但狡黠的长公主自然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她勾下裴时行脖颈,送上一个清凉鲜媚如烟云的吻。夸赞道:“郎君冰雪聪明!”
裴时行顺从地为怀中美人俯首,恨恨吮尽她口中甘甜。
而后顶着唇上半污的口脂,冷笑一句:
“油嘴滑舌的坏女子。”
不听话中意而听话外音,这便是已经将他哄好了的意思。
长公主方才被闷染出晕红的面靥渐渐缓复过来,越发的貌如花光,艳发不定。
却在心底暗骂裴时行愚笨粗鲁,至今亦学不会亲吻。
但她此刻尚有正事要问:
“裴时行,整十二个时辰了,竟还是未能找到昨夜刺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