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然算尽一切,资源多多福利多多欢迎加入依武二尔奇武二却生平第一遭生出了怯懦。怕她伤怀,怕她对他冷眼,怕她再说出什么令他割心的话来。
却听道清继续道:
“可眼下殿下并未发作,便是在给您台阶,您若再不回府,日后都回不去了可怎生是好。”
其实若是平日的裴时行,便可自道清这话里察觉出什么,偏他一旦对上元承晚便生出诸多的私心,反而蒙蔽自己。
这话将他贬的恁是不值钱,裴时行道:
“这算什么台阶?她一向对我宽容呵护,从不忤逆,眼下未有动静,便是在思索当以何种手段来哄我。”
他极有心机地为自己先铺置了余地:
“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我既是她的夫婿,只要她有所表示,我自会宽容她些。”
道清自觉话已说的实处,可郎君却全不接招。
他隐隐觉得事实并非如此,却不敢辩驳。
又转言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郎君夜间便是容身于硬榻么?您自幼便未曾睡过此等粗陋的床榻,怪不得清瘦憔悴许多。
“若叫家主和夫人知晓,不知该有多心疼。”
这硬榻比之元承晚为他安置的其实还是柔软几分。
但裴时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怀麓院睡的便是此种床铺。
冷淡的郎君简短道:“唔,这榻于腰背甚有益处。”
道清哑口,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