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元承晚半撩起眼皮,浑似个没事人一般。
若不是她颈间被裴时行像狗一般啃出的印记还若隐若现,听雨几乎要以为长公主今日并未有过这么多遭遇。
“奴……奴婢罪该万死,都怪奴婢无能,这才令殿下受辱。”
元承晚却好似并无降罪之意。
“今日之事不怪你,日后仔细些就是。”
“你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本宫与你们四个是有情分在的。”她按了按听雨的手,并不多言语,只这一句话。
听雨心下感动惧怕皆有,却不敢再哭,怕再扰了元承晚休憩。
帘外朱轮辘辘,璎珞金铃声入东风,车内一路安静到了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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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生辰宴上的风波无人知晓,只是上京城这两日却有两桩事闻。
一样是通议大夫家的幼子不知为何,竟自他最常骑的爱驹上坠了下来,当场便口吐鲜血,不多时人便没了。
他素来是个纨绔,在上京也有欺男霸女的恶名,故众人只是议论两句便过,并无多少人关心。
第二桩事听来倒是令人心碎——主要是叫上京少女心碎。
说的是裴时行裴大人在宫宴上醉酒,然后不慎落水。
人倒是被当场捞上来了,却染了风寒,自当日便一病不起。
如今已有十日未参加朝会,想必这个月的俸禄也扣没了。
上京少女倒是不关心裴大人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