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就是变了。
她对他不再那么上心,甚至对着腹中孩子也不甚在意,仿佛只是受下一个任务,而她的使命就是令这孩子平安诞生,然后再无瓜葛。
仅此而已。
“阿韫,别这样。”
元承绎将谢韫揽入怀中,她瘦的仿佛只剩个鼓凸的肚子,摸起来一把骨:
“你是朕的皇后,朕爱的只有你。”
可谢韫在他怀中沉默下去。
他们是夫妻,是这世间最为亲密的男女,可他明明拥她在怀,却望不见她的表情。
元承绎第一次对着自己柔顺的妻子感到束手无策。
于是这股气便就此持续到了现在。
席中的崔恪自然也留意到皇帝神色不豫,可他并不关心高坐在龙座上的帝王,只关心身旁神思不属的妻子。
他方才夹去辛盈袖盘中的金丝卷已经渐渐变凉,可她却始终没有入口。
崔恪观察了她许多次,终于忍不住心中担忧,出口道:
“袖袖,你这段日子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同我说说好不好?”
妻子这段时日以来都极为反常,可他询问过数次,她只推脱说是近来睡眠不佳。
她是夜眠伴在他枕边的人,崔恪岂能不知,她不止是睡眠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