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暖阁中置了卧榻, 便要就此守着阿隐睡下。
已然是以自己的举动示明, 要就此开始和元承晚的冷战。
长公主也因他的又一次啃咬和那番“未曾与女子往来”的言论在心头憋了口气, 不愿去哄。
故而二人虽同居于怀麓院,却就此僵持下来。
府上侍人已是见惯这二位主子之间的风波了。
他们俩都是性格极为强烈的人, 哪怕前两日蜜里调油, 转眼针锋相对,刀兵相向,仿佛也并非什么新鲜事儿。
唯有那日亲眼目睹了长公主掌掴驸马的两位侍人, 心头明镜一般,却不敢同人诉说。
天爷呀, 就算驸马爷他素日再依顺殿下,那好歹也是名满京华的河东麒麟子,裴氏家主的长子,陛下亲授的三品御史。
这样的人岂是说打就打的?
可惜打他的那位也是个厉害主儿。
故此这等秘闻当真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
秘闻里头的另一位厉害主儿正将心神倾注在旁的事体上。
元承晚连日以来都递牌子入宫看望皇嫂,可如今数日过去,当初被太医判下死局的胎儿竟也一直保留着微弱生机,就此在母腹中留存下来。
“皇嫂今日感受如何,可有舒适一些?”长公主美目里倾满了笑意,关切问道。
谢韫这些日子仍是卧床休养,今日精神头不错,背后靠了引枕半倚在榻头。
“今日好似是比昨日舒坦些。”
“狸狸莫挂心我,我如今也相信必定还会有机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