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在镜前整理束发,口气仍是冷淡:“去看看再说。”
“宴无好宴。”
“那又如何。”他从铜镜中瞥了一眼:“你不用去,此事与你无关。”
又是拉开距离的疏冷,凌苍只当没听见。
“你猜那个人是谁。”
“管他是谁。”云沐漫不经心,眉间甚至带点嘲讽:“反正我的仇人多的是,数都数不过来。”
“会不会是故意布下的饵。”
“或许,真有故人我会相当惊喜。”没表情的勾了勾唇,“你也不用想太多,这里到底是玉家的地盘,谅他会有分寸。”
“他知道我们的来处,却不曾宣扬……”
“易地而处,你会如何。”
“捺下秘密,以要挟之势延揽。”静静看着云沐的一举一动,凌苍深遂的眼睛不曾稍瞬。“实在不成再传扬出去,借中原武林的力量绞杀。”
“说的好,依你之见又该怎样化解。”
“杀了知情者。”釜底抽薪,除去了唯一的人证,单凭宋鸣的一面之辞,大大削弱了可信度,驳斥应对轻易即可控在掌中。
“差不多,所以这次的事你不必出面,我自行斟酎处理。”
“你要我袖手旁观?在你因我而惹来麻烦之后?”凌苍不可思议的质问,凝视着镜中的俊颜:“这算不算一种关心保护?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你想如何,随我到离郡王行宫去杀人?”云沐不留情的冷嘲。“以为还是过去无名无姓的影子?你现在的身份只会带来麻烦。”
身后的人顿时沉默,他停了停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