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些事。”凌苍在他身旁坐下:“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
“很棘手?”
“你怎知道。”
“能让令尊出动三个儿子,会是小事?你回来的可真是巧。”
凌苍无声的笑了笑,娓娓道来。
“我们五兄弟,大哥性情刚直最像爹,二哥自幼羸弱,被交好的长辈带至渝州学习医术,听说已略有小成;四弟随着膝下无子的三叔留在琴川了,最小的便是明成。”
“我失踪后,娘膝下惟有明成尚小能逗她展颜。爹心里不忍,也就放松了管束,他虽然过了试练获许出门,性情却仍是个孩子,言语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别见怪。”
云沐勾了勾唇算是笑。
“爹放他出来大概是想历练一番,但此次麻烦重重,我和大哥商量还是让明成留在姜家,万一对你不恭薄惩无妨。他不小了,偶尔也该知道分寸。”
顶着玉家的头衔旁人多有容让,加以年少心高,骄纵而不自知,绝非好事。
“他还不会让我生气,把他一并带走,”云沐无聊的拔弄着算筹,一个无知的孩子尚到不了心头,但留在姜家不妥:“我没义务替你教训他。”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凌苍微微一笑,指尖轻抚云沐的黑发。
云沐抬眼瞧了瞧他的神色,忽然道:“自己小心,没死在厉锋,栽在江南倒成了笑话。”
“那还不至于。”
把散落的长发拔到一边,云沐转了个话题:“口渴了,替我剥几粒樱桃。”
“我以为你不喜欢。”凌苍端过素碗,执起樱桃虚空一划,光滑的果实宛如刀切般绽开了小口,细小的核掉出来,只余细嫩多汁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