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照眠突然觉得很好笑,关上门,睡了。
云沐躺在柴房里,设法解开脖子上绳套的结,可那是牛筋绳做的,绑得非常紧,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只得戴着它睡觉,总觉得很不舒服。
阳光从帐外投进来,照在云沐的脸上,他睁开双眼,醒了,面朝柴房顶上的裂缝,裹着粉尘飞扬的光束、冰冷的地板、木柴与炭的气味在身周萦绕,他爬出柴房,清晨里鸟叫声不绝于耳,叶照眠的房门还关着。
云沐脖上系着绳子,一夜过去,脖颈已被摩擦得破皮,但是和曾经受过的伤相比,并不算什么,他到井栏边上打水,洗脸,洗脖颈,洗去一身酸臭味。
叶照眠听到外面的声音,疑惑起来,一身雪白单衣,高大的个子站在门里朝外看,见云沐洗完脸,顺手还给院里的花栏依次浇了水,有些地方太远,云沐又被那牛筋绳限制了行动范围,便只好作罢。
“喂,给我打桶水。”
云沐何时受过此等屈辱,若是内力还在,豁出性命也得和这人斗上一斗……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他打了一桶水,放在院子正中央,朝前推了推,叶照眠欣然一笑。
云沐忙完以后,便坐到花栏旁,靠在院墙里,望着靛蓝色的晴空。
叶照眠起来后,匆匆洗漱,换了身衣服,便离开了院子。
云沐则在院里坐了会儿,依旧思考去路的问题,骤然遭遇这变故,他的心情已逐渐平复下来。
根据北朔的所作所为推测,多半已经被天玑逼急了,当前自己须得暂时避开厉锋的人,来日方长。
◇ 第四十一章 恢复
一连数日,叶照眠进进出出,早上出门,中午回来时总是怒气冲冲的,午后便开始切药,熬药。
及至数日后,叶照眠端着一碗药出来,朝云沐说:“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