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青荷四季如常,侍从却因着意外的一幕而微微骚动,不错眼珠的看着一殿之主被影卫以极亲近的姿态抱回。
或许是在教众前显得羸弱,云沐有点不自在,直到被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才安定下来,冷淡的吩咐凌苍去休息。
临走前,凌苍见云沐叫过熙春嘱咐些什么,他没有在意,连日赶路伤口不曾有暇治疗,已有些支撑不住。
回到自己房中找出伤药,脱衣都变得十分困难,几乎是一点点扯下沾在伤口的衣料。
窗棂搭然一响,一个黑影翻入,他本能的抄起长剑。
“是我。”天玑利落的架住猝击的锋刃,急急道明身份。
“是你。”他松懈下精神,禁不住晃了一下。
天玑上前扶住,眉心皱得死紧。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伤成这样,”接过药瓶替他处理伤口,天玑不掩责意:“连包扎都不会?拖得越发严重了。”
凌苍一言不发,好容易脱下衣服。
天玑替他清洗伤口,又敷上药粉,手上忙碌,嘴没停过:“怎么回事,这次云沐失策了?听说他也受了伤?”
“嗯。”
“是你抱回来的,莫非伤的比你还重?”
“嗯。”
“谁有这个本事,和步吉娅有关?”
“嗯。”
“我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你赶不回来。”天玑叹气,拿他没辄:“幸亏你还有记性,差点来不及。”
“什么?”伤口扯痛分了心,这一句凌苍听不懂。
“什么什么,三冬暖的解药,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记得,”天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简直想给他一拳:“只差两天发作,你没赶回来就等着毒火焚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