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能打动他的毕竟有限。
“像你这样的人,杀了确实有点可惜。”他挑起云沐的下颔,粗糙的指肚微微摩过他的脸,停在唇上。
“我改变主意了,不杀你,留在身边做奴隶如何。”
云沐极力忍住别开脸的欲望:“只怕殿下消受不起。”
“那倒是。”他没有发怒,认同的点点头:“纵然拔了刺还是太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了我的命。”
“杀之不详。可你害我至此,总得给点惩罚。”他踱开几步,拾起丢在一旁的短剑,剑在暗室仍泛着清光,寒意侵人。
伸指一弹,轻亮的龙吟在密室回荡,久久不绝。
“用你的剑在脸上刻点记号,一辈子当个下等人,可好?”寒芒逼至眉睫,剑锋缓缓的自额际比过。
“能令殿下消气,随意刻划又有何妨。”云沐镇定如常,对咫尺间的威胁全不在意。
“雪尊使当真不为所动?我都觉得如此俊颜毁了甚是可惜。”倒不是说笑,艾尔肯的眼中确有惋惜之意,剑却直直划落下来。
脸上寒气一凛,云沐眼睛都没眨一下。
“殿下!”
再忍不住,顾不得云沐的禁令,被缚在壁角的凌苍扬声,止住了艾尔肯的手。
“密信是我所拟,字迹是我所摹,印章也是我仿制刻好。殿下若要惩处,我首当其冲,甘愿承受,勿要对一少年动刑。”
“凌苍!”虽是厉喝,却因气息衰竭而减了力道,云沐禁不住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