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老道而娴熟的取火方式,而后又从马上卸下了物件取水煮汤,在地上铺开两卷软毯,动作干净利落,熟练已极。
洗完手脸,瘦小的身形在毯子上坐下,倚着树等水开,一动不动的似已睡着。
两堆篝火遥遥相对,一堆盛大夺目,另一堆比起来小得不值一看,声息也极低,完全被粗汉的喝笑哄压。
一场意外过去,羊肉也烤得火候十足,开始了大肆吃喝,羊皮软袋装的烈酒在一双双手中传递,割肉的小刀在火光中闪亮,西域汉子的吃法是大块朵颐,纵情而尽兴。
那边却是安静之极,饮食也极简单,就水咽着粗糙的干粮,并不因肉香而多望一眼。
“他们吃的什么?”青年似不经意的问晃到身边的尼亚,递过一块油香的肉。
“肉干和面饼。”尼亚挠了挠头,不懂对方为什么不升火烤现成的狼肉。
“那个人长什么样?”始终留意着小个子的人,却连脸都看不清。
“是说那个少年?”尼亚脸有点红的笑了:“长得很好看。”
“是个少年?”青年愣了愣。
“和我差不多大,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少年。”想起那张脸,孩子频频望过去,只能看见隐约的火光:“好像雪山精灵一样。”
少年、荒漠夜行、这样的身手……
青年思索片刻,提起半片烤好的羊走了过去:“光吃干粮太难受了吧,出门就是朋友,请尝尝我们的手艺。”
凌苍站起来接了过去,也不推辞:“多谢朋友,没什么可以回报,只有心意相祝了。”
青年微笑,目光掠过稍远处坐着的另一人,为对方的稚嫩所惊讶:“你们这个年纪,怎么会夜行大漠,没有其他同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