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必须探查清楚,凌苍一口认下:“我记下了,可还有其他?”
“最好是……”天玑不曾说破,凌苍自是心里有数。
但凡麻烦的角色,及早铲除才是上佳,时间一长,必成心腹之患。
“这次云沐若下山,我会尽量随行。”凌苍举起杯,与对方重重一碰满饮而尽。
芳香的美酒入喉却是凌洌,火辣辣的烧烫。
天玑瞥见他的脸色,不由失笑:“这么多年,还是喝不惯西域的烈酒?”
凌苍摇摇头:“我素来极少饮酒。”
“好歹你现在也是教中雄霸一方的人物,怎么酒都不喝。”天玑谑笑,又替他满上:“跟着云沐,可千万别学他那样冷情少欲,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连饮了几杯,或许是酒意上涌,温度高起来,凌苍抬手制住:“别再倒了,塞外酒烈,醉了可不好。”
拔开他的手,天玑不依不饶:“难得兄弟见面,多喝几杯怎的,醉了又如何,在这里歇着便是。香雪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还委屈了你不成。”
“不必,我还是回去的好。”瞪了对方一眼,天玑笑嘻嘻的全不在意,似乎又变回了昔时的促狭顽劣。
“说起来香雪可比他好多了,体贴入微,又知情识趣。你何必那么矜持。”
“你胡说什么。”凌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隔室,琴声清扬,一直不曾断过。
“我有胡说?你为什么从不来聆音楼,不是顾忌他?”多年不见,天玑仍是言语无忌,毒舌依旧:“不用担心,香雪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云沐有什么好,性情冷淡,也长不大,还是个男人。”
“别说得这么难听。”凌苍有些听不过去。
看他的脸沉下来,天玑倒是笑了,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嘲道:“事实如此,他练功伤了经脉,估计永远都是现在的模样,跟片纸似的。还是女人好,有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