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滞了片刻,云沐清冷的话音如风送浮冰:“我若插手只会同时得罪他们二位尊使,说不定死得更快。”
“你不插手,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
“就算如此,北朔以内务挚肘,阿法芙以刑律相扰,这两方非我权责我也帮不上忙。”
“你有办法的。”凌苍紧盯住他:“只要你真想帮。”
他冷冷的回视:“教你看太白阴经可不是为了对付我。”
“我只是陈述利弊。”
静静对峙良久,云沐忽然别过头。
“好吧,我给他一点建议。”云沐又坐回椅上,沉吟了半晌:“目前他最大的弊病在于权限不足,最好去找教主争取,我帮不了他什么。”
“教主?”
“不错。”
“可此时去找教主,岂不更证明自己能力不足无法慑众?”一旦弄得不好,反给了北朔攻讦的借口。
或许是他疑惑的神色过于明显,云沐似笑非笑的斜睨一眼,缓缓而谈。
“最不希望北朔坐大的即是教主,赐封风使是迫不得已,他平乱时的功绩过高,不赏无以服众。”
“只是他野心过盛,早为教主深忌,所以才提天玑为月使,掐断了北朔控制百炼营的机会,也就掐断了他培养自己新势力的机会。谁都知道天玑经验尚浅,此时他完全可以直承,教主非但不会小视,反而会视为忠耿坦白,加恩扶持。若是天玑只懂得紧抓权力死撑到底,在教主眼中便是缺乏变通人不足取,难当大任,放任他被北朔除掉也无甚可惜之处。”
凌苍细思了半天,觉得有理,再度开口:“百炼营的毛头小子好对付,可地绝的桀骜不驯又该如何,用重刑威慑恐怕更难驾驭。”
“扬汤止沸,何如釜底抽薪,”云沐的眼诡异而狡黠:“月使刚刚上任,还没有自己的影卫吧。”
“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