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之外,可以望见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巅还有银白的积雪。
塞外难得还有这样空气清净的地方,可从受到重击的鼻腔中吸入,总有挥之不去的腥气。
眼前是残暴的驯奴师,挥着细长的皮鞭斥打每一个不能及时爬起来的奴隶。
在持续数日的残酷训练后,他的体力已经很难支撑简单的站立。
被捉来的人,在这里是最低等的存在,尤其是他这样的中原人。
伤口刚刚愈合,便被驱赶到训场,不知对方用什么手法禁制了内力,除了凭经验躲闪,只剩意志和体力硬撑。
暴虐无常的驯奴师可以任意剥夺这里任何人的生命,不允许丁点反抗。
动作只要有一瞬的迟缓,便会迎来一场狂风骤雨般的鞭子。
这些驯奴师都是经验老道的狠手,鞭子落在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外表完好,内里却溃烂疡伤,足足痛上十余日。
每天都有人死去,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这是大漠之中的净土,也是杀手组织厉锋的大本营。
真有人能活着出去?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要是死在这里,真是一个笑话。
原本以为家族的训练可算严苛,现在看来,仍是太轻。
有一位与他同日被掳来的中原人,不到三天就死了,与其他死者一样脸朝下的拖走,褴褛的衣服被鞭子打成了碎布。
谁能认出那乞丐一样的尸体曾是中原叱咤一时的高手,到了这里一切都卑微如蚁。
数日的训练给了所有人一个认知,在这里崇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至高无上的教主。
他像神诋一样睥睨众生,宛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