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目前仍是玉家的客人,还请悉心调养,净尘已修书姜家,不日即至,迎小姐回家。”
形式古雅的黑匙透出玉一般温润的光泽,轻轻挑起一匙糖洒入白玉盏,又挑起一匙糁入青瓷碗搅拌良久,随手搁在托盘上,一手托起青瓷碗,递至正在翻阅文书的男子臂边。
“我的药不必加糖。”玉净尘一饮而尽。“又不像你要喝那么多。”
他嫣然一笑,“是你说甜的苦的都陪我。”
玉净尘一时失笑,抬手抚了抚丝发。
“岳父说过一阵会到扬州探望。”
接过信笺,宁思玄瞧了几眼微微一笑。
“大概是想亲眼看看效用如何。”玉净尘伸了下懒腰,将爱人揽在膝上。
“这几年让他费心了,你也累。”
“累一点心里高兴。”他的臂略略收紧。“像这样你在我怀里,不知多好。”南拓追寻他的时期也忙,越忙越是焦燥,空乏而烦乱,与此刻的满足感截然不同。
想到前日发生的腌臜事,他略一攒眉,“我已和爹提过,以后她没机会再到谢家。”一路让人盯着姜静娴出扬州,好容易送走了麻烦,不是碍于世家情面何至于此。
黑眸冷冷的一闪。“你倒有好生之德。”
“怎么这么说。”他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