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二嫂的手帕交,自然情谊不同,可你我份属妯娌,她仅是个外人。内外亲疏有别,二嫂莫要忘了自己不单是李府千金,更是谢家二少夫人。”
一句话说得李清玉颜面赤红。“小宁什么话,责我行事不知分寸?我哪一点不是为玉家着想,反倒被指偏颇异心,今日你好生说个仔细,也让座中的评评理。”不是碍着几个小叔在场几乎要破颜大骂。
“没有自是最好。”宁思玄懒得再理,轻描淡写的带过,扬声召唤。“袁盈。”
一个身影在廊下躬身。“小姐有何吩咐。”
“我累了,扶我进去休息,找人看着姜静娴,提防她弄些寻死觅活的把戏。省得颜面薄的世家小姐在玉家出了岔子,有损二嫂顾全大局的苦心。”
推回玉净尘的手由侍女扶起,掠过目瞪口呆的玉明成玉逸恩,微讽的语气转淡,多了一丝轻婉。
“美酒尚温,清景如画,夫君和四弟五弟继续喝,别让我扫了兴致。”
姜静娴奔走,宁思玄入楼,李清玉羞恼的拂袖而去,院子里只余了兄弟三人,终于清净下来。
面面相觑,玉净尘破颜一笑,微带歉色的替兄弟续酒。
“这几个女人……”玉逸恩盯着玉杯良久,喃喃慨叹。“没一个省心的。”
活生生瞧了一场好戏,明成越是回想越是有趣,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宁郎君真厉害,明天娘那里有好瞧的,二哥出了药房肯定会被念到耳根发烫。”
“二哥出来应是十余日后,那时二嫂的气也该平了。”玉净尘支颐饮酒,并不甚担心。“娘不会说什么,思玄话里留了分寸,拿不到什么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