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骂人。”玉净尘轻笑着承认。“只是眼神十足伤人。”
他怔了半晌,“我怎么没觉得。”
“那是当然。”他牙痒痒的笑,咬了下粉白的耳根。“害我经常为自己的无能惭愧万分。”
眼睛看不见肌肤却益发敏感,激起了一片微栗,他缩着脖子要跳下膝,被他捞住不放。“别这样,大白天的……”
“白天又怎的。”玉净尘笑得越加放肆,爱极他羞窘微恼的神态,偏生不放。
他扭动着挣扎,玉净尘心神一漾竟没扣住,被他挣开了闪躲,却忘了眼睛还蒙着轻纱,脚下一绊手臂支不住,竟从亭栏跌了下去。亭子贴水而建,这一翻几乎落入碧池,还好健臂及时抄住,再晚一点定是狼狈万分。
玉净尘将人收入怀中,替他扯下障眼的纱巾。
“吓着了?”
他狠狠白玉净尘一眼,禁不住想笑:“如今是我真没用,你可称心了。”
“确实,再娇弱点攀着我发抖更妙,最好再附送一声相公~~~~好怕~~~~”娇羞畏怯状学得惟妙惟肖,他想捶又无力,直笑得喘不过气。
玉净尘也笑,又戏谑了几句后拥着他轻哄。“起风了,让袁盈送你回房歇一歇,吹病了可不好。”
黑眸略略一闪,没说什么,依言让袁盈扶了进去。
目送背影消失在朱楼,玉净尘回首扬声。
“是四弟么,过来吧。”
“三哥好生享受。”玉逸恩在墙边不知看了多久,似笑非笑。“如此美人,无怪在琼州日日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