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嫁给你。”他像是与什么力量对抗:“更不会去姑苏,别以为我失了武功就会任人摆布,等下辈子吧。”
“你想去哪。”他擒住他的腰不放。“去找宁御仁?他的希望与我并无二致,不会由你固执。”
“放手!”几番挣不开他怒极而斥。
“休想。”玉净尘只是笑,温柔而不容抗拒:“下辈子我管不着,这辈子你别想再逃开我。”
藏有迷药的指尖在鼻端停了一停。
枕畔的呼吸平稳毫无异样,俊朗的轮廓在黑暗中线条分明,轻合的双眼一动不动。
不可能睡这么沉,用药也未必有效,反而给了云沐肆意胡来的借口,想着近日的种种,耳根一热,手又收了回来。
小心的一点点挪下床,他依旧安睡如初,看上去……真假。撇了撇嘴,他随手披了件外衣,强撑着走出房间。
夜里的巡哨瞧见他都有些惊愕,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拒绝了旁人扶持的好意,终于行近了宁御仁的书房,深夜灯火通明,窗前映着一个伏案凝定的身影。
“思玄?”
未至门口他已迎出来,不曾多问,抱进书房翻出银貂披风加在外衣上,绞了条热巾替他擦拭冰凉的手。
“怎么这样过来,袁盈也不管。”温和的眉间有着薄责,隐隐的责怪并不是仅对袁盈一人,眼角轻瞥了下窗外。
“让他去休息了。”略寒的身体暖起来,云沐稳了稳气息:“是我自己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