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大公子是嫌我儿家世寒微?”
“睿王府称一句寒微,谁敢称豪阔,殿下说笑了。”玉承庭脸板得死紧。
“玉大公子究竟是哪里不满,倒教在下疑惑。”宁御仁淡淡道。“若道不出情由,怕是瞧不起宁家,瞧不起当今圣上了。”
气氛一片僵滞,玉明成暗里扯了扯大哥的衣角,玉承庭却声洪如铁,直视着对方。“睿王府向来行事有矩深得褒扬,只是姻缘一事岂有强求之理,玉家不才,舍弟无德,配不上睿王府的公子。”
“玉大公子觉得在下强求?”宁御仁敛了笑,眉梢一扬。“敢问三公子是我们绑来睿王府的?我儿三番五次拒于门外,哪一次不是三公子硬闯进来,怎么玉大公子说来反是宁家以势相强,玉家历来以侠义闻名,倒是想请教这番道理。”
玉承庭一噎,自知理亏,索性不顾情面道破。
“殿下昔年去过姑苏,自是知晓舍弟当年与宁公子一段孽缘,如今公子既入睿王府,更有叶将军幼子作陪,身名自与过去不同,舍弟早该断了妄念。”
“放眼江湖可还有比玉三公子更出色的英材俊彦?”宁御仁似笑非笑。“玉大公子是觉着思玄只不过名份上是我义子,实际只是我送给叶家的礼物,配不上嫡出的公子?”
“不敢。”玉承庭口称不敢,眼神却是不屑。“我只知娶妻当娶德,男妻也是如此,我玉家断不敢迎宁公子入门。”
这话说得极重,宁御仁怫然色变,脸已沉了下来。
“要说身份,思玄是睿王府亲出的小王爷,我与王妃唯一的儿子,哪里配不上玉净尘。”一向温文的宁御仁目光冰冷,夷然不悦。“说起德行,他在厉锋十余年,玉三公子再清楚不过,何有供玉大公子指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