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已无涉,云沐兴味索然的弹了弹空空如也的酒壶,考虑要不要再来一些,极少碰酒,今日突然一发不可收拾,离了厉锋确实越来越放纵了。
“怎独自饮酒,喝多了伤身。”
云沐有些意外,偏头看了看,林御仁温文微笑,真诚中带着暖意。
“这是安慰?多谢好意,酒不如大漠的烈。”他不怎么上心的点头致谢,忽然冒出了无关的一句:“如不麻烦,可否替我再叫一壶酒。”
林御仁笑了笑,走近闻了一下瓶口:“埋了七年的醉花荫,我去可未必能拿来。”
云沐诧然,拎着杯子转了转,“很难得?”
“玉夫人手酿的私藏,只怕玉振义都得省着喝。”他温颜解释:“这酒有后劲,还是不要再饮的好。”
“会醉?”
“嗯。”
“那也好。”云沐懒懒在石凳上坐下,私心倒真有些可惜:“我还没试过喝醉的滋味。”
“不怎么好,相信我。”林御仁的神色愈加柔和,几乎会被错看成怜惜:“不管是怎样的美酒,醉了都不会太好受。”
“既然如此,为何那么多人喜欢?”
“大概是因为喝的时候太痛快,让人忘了后果。”
或许真是酒意上涌,云沐也变得多话,竟轻轻笑起来:“或许你说的不错,就像杀人的时候很痛快,可杀完了……滋味实在不好过。”
“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和旁人不同,林御仁反而接着话题问下去,眼中没有半点厌恶,像在聊书法字画一般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