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
绿腰轻轻唤他,一连叫了好多声。
破旧的木床传来剧烈的晃动声,檐下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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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霁云收,天光亮丽。
严霁楼一身雪白中衣正坐在台阶上,手里捻着针线缝补身上衣裳,将袍领举到眼前,对着檐下的阳光,两眼细细眯起。
听见动静,他转过脸来,阳光底下那道绿松石耳坠射出细碎光芒,“怎么出来了?”
绿腰身上披着一件绿布衫,长发垂着,面容娇媚欲滴,靠在门边,“我忘了你昨天还在发烧,不该那样。”
他记得她衣衫下如羔羊,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绿腰面上绯红,去屋里把床褥揭下来,晒到旁边的绳子上。
“天好不容易晴了,晒晒被子吧,晚上还要用呢。”
严霁楼看着她笑,绿腰面上便很不自然,走上来挡住他的视线,急忙把话题岔开,“小叔叔什么时候会做针线了?”
严霁楼道:“很早的事了,在老家,我就用过你的针线盒子。”
绿腰听了,嗔道:“小叔不是好人。”
严霁楼道:“是啊。”他很早就觊觎她了,早到自己都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