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自己去放,或者是托黑市里的人,那还真的不好说,可是现在咱们背靠大树,正是乘凉的时候。”
周礼摇摇头,“可惜咱们看不清这颗大树的底细。”
“恰恰相反,正是看不清,才敢投,要是被你我这样的都能挖出根系,我看这家票号,也不像什么有出息的样子。”
这些人既然能在官僚士绅、土司山匪各股势力盘根错节的西北,建立起如此巨大的一个票号,说明背后操控之人根基不浅,这条商路上,除了异域的驼队,还有每年来此收受棉花和羊毛,并且出口绸缎的南方客商,现金流一向不小,这些人来往过路,生意不发愁,发愁的是银子怎么平安带回去,有了这个票号,从此可高枕无忧了。
令严霁楼感兴趣的是,倘若只做正经生意也罢了,不想竟然有胆子赌马开盘,又同蒙古王族打交道,由此可见,这股势力所图非小。
“好。”听了严霁楼的分析,周礼也打算跟投一股。
两个人光顾着说话,忘了火锅里面还炖着鹿肉呢。
“快吃,肉都煮老了。”周礼催促道。
重要的事解决,严霁楼放下心来,开始期盼二月份的会试了,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块鹿肉。
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正要走,周礼一拍脑门,想起来个重要的事。
“我最近才从我爹手里接过当铺,就得了这么一件东西,怕被我爹说不上道,不敢叫老人家掌眼,偷偷拿出来你帮我看看。”
说着从桌子底拉出个小匣子,里面一打开,金光璀璨。
“据说是南方的,你在那边待过几年,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严霁楼捏着手里的金器,细细摩挲上面的纹饰,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东西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