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眼睛生的密集,皮肤又只得这么一块,各自左右看顾的时候,便牵扯着四下里虬结起来,倒像是滚水烫过又随意愈合起来一般。
应道生身子摇摇欲坠着差点跌到地上去,还是长安眼疾手快将其扶起,全然不顾眼前诡异的场景,关切的问他可有哪里不适。
若是在平时,梁栖一定会酸溜溜的嘲讽两人不知礼数、不避外人,但眼下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步之外,他的师弟已然变成了世所难容的怪物;寝殿的另一角,躺着他曾年少慕艾过的女子尸身。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不知是肉痛还是心痛,梁栖的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丘辰子斜睨着过去,面上笑意不曾散去半分:“师兄与他们纠缠在一处,难道不知我都是为了渔溪?”
他如何不知丘辰子这番施为都是为了纪渔溪,若只是抓几个邪修、杀几只灵兽来试验着,梁栖自会冲到最前头做他的刀兵。可他现在是用天下人的性命在赌,甚至用他自己的身子在试!
师弟的性子已经左了,便是没有什么天降灾劫的过往,他也迟早会闯出天大的祸事来。
“你可知无论是兽身化人、还是起死回生,那都是不容于天道的那是要招致灭世之劫的!届时就算你救活了渔溪又如何?是要她方才睁开双眼,便再死一次吗?”
明明躺在地上的人是梁栖,可时至今日,他还是想要劝说自己的师弟回头。
可惜丘辰子已经占尽先机,如何肯在此时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