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沈卓然倒是把刀拿开了，看着被他踩在脚底的人，语气淡淡的问：“死人？”

“我……”

被踩在脚底的男人明显犹豫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凶的神色，声音都弱了几分：“不——啊！”

公鸭嗓都被逼得出来的死神捂着自己的腿部，“噗叽”一声，小刀离开实心肉体，沈卓然倾身，看着低头的人，将刀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抹开在他的黑色袍子上，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还在撒谎的人。

“没有活人可以躲开我的血刀。”

沈卓然声音淡淡，歪了一下脑袋，耐心的再次问道：“怎么样，要说实话了吗？”

“我——”

黑袍男子面上都是冷汗，想要伸出手摸着自己手上的地方，却又被狠狠得刺上一刀。

“还不说吗？”

山下的唢呐声越来越明显，还伴随着村民的喜悦声音。

玩家们围在沈卓然周围，只见沈卓然面色一凝。

“你在仇恨什么？”

不仅是沈卓然听到了唢呐高昂的呻吟，还有死神，他面色带着愤怒，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

死神本就空洞的眼神凝为实质，居然忍着剧痛想要重新回到轿子里，却被沈卓然重新踩了回去。

沈卓然将刀放回自己的口袋，问：“从山下到山上十分钟的路程，我想你可以交代清楚。”

艾洛尼斯站在山顶那里，透过范围外的怪物，看见沈卓然将没有擦干净的小刀揣进口袋，眉眼微蹙，隔空对着血糊糊道：“去，把上面的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