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半,陈令璟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两人鼻尖无意间轻碰一下,可能只需再往前进一步,他们的唇部就会交触。
这距离,太危险了。
初芒心跳如鼓,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如果从远处望去,这个角度就像两个人正细细密密地接着吻。
“你……”陈令璟伸手犹豫了几秒,又把手收回,向后仰解释着,“你头发上落了东西。”
应该是树上落的小叶籽。
“在哪?”初芒晃了晃脑袋。
“现在没了。”
陈令璟勾唇,“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初芒瞥一眼他,心里那种无端烦意消减了些。拿起他的右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像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山地,上坑一处下划一道,旧疤刚长起来,新疤又交替而生,“你纱布什么时候拆的?”
“前天吧,洗澡的时候沾了水,就全拆了。”
“这些疤会消掉吗?”她抬头,“还有脸上的。”
陈令璟看到她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由远而近渐渐放大。
像一只小猫蹦蹦跳跳跃进自己的包里,在自己的心里占了一席位置。
心里天平上的那根指针,渐渐又往第一种想法移。只想一下,便似闹钟一样突然震动起来,在心尖警铃大作。
陈令璟笑了下,眸子里是散不尽的舒悦意味,“应该可以吧,都是些小疤。”
待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好了,两人才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