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字很丑,忽大忽小的,还有错字,冰棒写成了冰捧,秘密写成了密秘,最后一句还是不忘自己当“月老”的使命。
这小孩,太早熟了,操着不该操的心。
初芒笑了下,将纸条叠回去收好,感叹道:“调皮是调皮了点,但总体还是挺可爱的,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他又会长成什么样。”
“小孩子都是一年一个样,再过几年长高了,变样了,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这突然就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初芒说。
陈令璟点头:“嗯,之前跟他相处真挺累的,吵得头疼,而且还很烦。现在吧,都还不太习惯他不在我耳朵边喳喳喳的声音。”
“他还挺喜欢你的。”那张纸虽说是给她的,但很大的篇幅都是在讲陈令璟,“感觉他吧,脑子挺灵活的,悟性也挺高,就是缺乏大人的管教。”
要不然也不至于什么话都敢说。
“嗯,”陈令璟同意,“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由着来,也没人告诉他对与错。”
两人的话题顺着就牵到了家庭原生教育里,初芒才发觉陈令璟对这种问题探讨的头头是道,或者换句话说,跟陈令璟聊天,会被他话语间的力量感与逻辑给带进去,而且他很善聊,永远不会让话题冷下去。
“已经以前在高铁上听见一对母子聊天,”陈令璟说,“儿子也许是看了什么关于生与死的动画片有所感触,突然问他妈,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妈妈会不会再生一个另一个自己?’其实大概就是在问妈妈会不会生个小宝宝来代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