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芒碰着他肌肤的每一处,都似烫着火星,正烧的炽热又滚烫。
“我的头,好好好痛啊。”初芒按着太阳穴,将头蹭了蹭陈令璟的肩膀。
“真的……很痛啊。”脑子里像是有千万条不同的线在牵拉着,初芒疼到不行,往上吹了吹陈令璟的耳朵,“吹一吹,脑子不要疼了啊。”
“。”
陈令璟全身通电似的发麻,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感觉自己要被磨死了,又慌又闷。
“先起身,喝点水醒醒酒好吗?”陈令璟嗓子干到冒烟,都想给自己倒杯水喝了。
兴许是脑子过于难受,这次的沟通很顺利,初芒“噢”了一声,又坐回了椅子上。椅子上坐的有些硌人不舒服,她又往后走,往陈令璟的床上一趴。
还挺会选,选的是他的,不是张佑安的。
只喝水是肯定不行,待把初芒安置好,陈令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楼,去前面的超市买了罐蜂蜜。
走得跟一阵风似的,路过旅馆老板时,他一脸懵:“做贼啊,买什么了这么着急?”
来不及说话,陈令璟只对他笑了笑,就往上跑。
等蜂蜜水做好,却发现初芒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
脸上依旧一片酡红,头发凌乱地铺在床面上,像一层层被涌起的浪花。
陈令璟小声地喊着她,“初芒,喝水吗?”却被初芒误以为是哪只飞进来的小苍蝇嗡嗡在叫,有点嫌弃地翻了个身,把枕头捂住耳朵。
他勾了勾唇,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小心地把初芒露在外面的半条腿盖进被子里。
房间的空调前几天旅馆老板找人修好了,但冷热功能还是挺奇怪的,二十六度太冷,二十七度又太热,陈令璟隔一段时间就来回调一次,让房间调至最适宜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