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秒晃神,刺痛感随之铺天盖地,逼迫着人清醒的疼痛着。好几块玻璃直直地扎进肉里,一时间血流成河,混乱如麻。像几颗钉子被打进血管里,血液顺着手臂线条滚滚往下流,绕着手指缝流落在车座上。
车祸幸好并不严重,车身也没有完全侧翻,与旁边的绿化带刮擦几米后停住。
可戚虹当时在医院急得要死,叫了一大堆亲戚来医院。反倒当事人陈令璟像个没事人一样用着左手刷手机,只希望CT结果能赶快出来,这样就不用围聚在亲戚堆里了。待CT结果出来确定没伤到骨头,涂了药包了扎,陈令璟就拍拍屁股走人,走了还不忘跟亲戚团神洋洋地说一句,“散了散了啊。”
搞得跟总裁见面会结束一样。
陈令璟高考就在南辞中学考的,当天晚上就回出租屋了,从高考到现在也没回去过。他妈这几天信息倒发不少,他也就选择性回了几句。
“说起来,我晚上出门还碰到她了,”张佑安接过烤串,跟陈令璟并排走回去,“她让我给你多做做思想工作,要什么接受新家庭,接受接受改变。”
陈令璟脚步顿了顿,轻嗤了下,觉得无语,“可真闲啊她。”
四个人将烤串吃完,已经将近两点了。吃饱喝饱,李忆绵倦劲上来,趴在桌上困到不行,被张佑安哄着一起回了家。
网吧前台上霎时只剩初芒和陈令璟两个人。
“这个点应该也没什么人了,你要不去睡会儿?我在这帮你看一会儿。”陈令璟问。
“你不困?”
“我一直都昼夜颠倒的,习惯了。你去我那位睡一会儿吧,那个椅子可以往后调到平躺的位置。”
话已至此,初芒就没再推脱,道谢后便走到他的电脑位前,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前小憩。
定了个闹钟,不敢睡得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