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安被他们两那点依依不舍的缠绵给腻到了,刚想大骂不秀恩爱会死啊,又想到今天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天了,便将话给吞回了,哎,如果是他和绵绵要分开,他估计这会儿子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呢。
他又给陈令璟重新拿了一瓶,碰了碰杯,“来,兄弟,我挺你。”
“光你们两喝有什么意思,”李忆绵拿起桌上的酒瓶,“一起!”
初芒紧跟其后,贴了贴陈令璟的酒瓶,“挺你。”
啤酒在白炽灯下被碰撞出泊泊的泡沫,呲啦冒着气的声响成了这个盛夏难以代替的记号。
那晚,他们扯着嗓子唱歌、欢快的手舞足蹈,他们围在一起做游戏、打扑克,他们畅聊着天南海北、谈论着人生意义,酒瓶摆了满桌,零食铺了满地,轰轰烈烈的告别宴在起此彼伏的欢乐声、喧闹声中彻底结束。
张佑安喝的烂醉如泥,他们三又折腾了番将他送回家,和李忆绵在路口告别时,她还特别傻里傻气地朝陈令璟敬了个礼,“兄弟,祝你一路顺风!”
陈令璟笑着朝她回了个礼,“好!”
然后,接下来,就是他和初芒的告别之路了。
凌晨的大街空空荡荡的,他们像两只散落人间的游魂。
在忽明忽灭的路灯下,初芒突然垫脚亲了亲陈令璟的脖子,又拽着他弯腰,一点点往上亲他的下巴,亲他未处理到的的青渣,亲他若隐若现的梨涡,亲他深邃的眼眸,最后又停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下次见到这般真挚又干净的眼眸,又会是什么时候。
陈令璟滚滚喉结,被初芒看得过于难捱,在汽车呼啸而过的刹那,低头吻她。
整个城市都在进入睡眠,晚归的人正在快马加鞭回家,一个接着一个的商店响起了关门声,没有人会发现在这边角落的一隅,有两具热烈且滚烫的身体正激烈的、心无旁骛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