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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的肺管子都要跑到缺氧炸裂,远看着西方的月亮渐渐落下,东方的吐露出蒙蒙的亮光,他慌乱到了极点,只希望,一定不要错。
他若隐若现地在灰蓝色调的曦光下试探谨慎地往那座石屋移动。
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那是沈知韫的声音。
他撒腿冲过去,一脚踹开门。
靳牲整个人跪在血泊里,他偏侧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双手虔诚地抱着那把刀柄,像极了日本电影里太君剖腹自尽的场景。
沈知韫惊恐地睁着眸子,盯着满地的鲜血浑身颤抖。
看见陈郁进来的那一刻,她眸光一亮,失声的喉咙还没有触动,就被温暖灼热的怀抱紧紧地搂在怀里。
陈郁紧紧地抱着她,失而复得之后不是惊喜而是更大的恐慌。
他恨不得将她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融入他的血肉,恨不得将她捆缚住双腿双脚,让她永远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陈郁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脊背,温声地在她耳边安慰了一遍又一遍,“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沈知韫整个人埋在陈郁怀里,眼睛紧闭着,脑海里却不断地闪现她睁眼后看到的场景。
她浑身发起抖来,全身都在用力的抽搐痉挛,牙齿上下碰撞,一下下的声音像极了小虫子的啃噬撕咬,她逃不开,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