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的动作利落干净，甚至连孙思勉的手指都没有碰到，但在别人看来，这却有几分暧昧，就连孙思勉自己也害羞的从脸颊都红到了耳根。

陈郁阴沉着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漫不经心地夹在指缝间的烟，冒着幽幽的青雾，烟灰落了一地。

黎漾歪头跟陈郁说话，“对面小姑娘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沈家小姐，叫知韫？”

黎漾跟陈郁是邻居，她只比陈郁大三岁，两人从小一块长大，陈郁小时候的事她都知道，朋友也认识。

黎漾又看了一眼对面，收回视线，笑着说道：“她男朋友对她真好，光给她剥虾，自己一口也没吃。”

陈郁咬着烟，阴霾着眸子，一下一下地抽着，没吭声。

吃的差不多，沈知韫趁去卫生间的时候，把账结了，回来时，卓媃她们都站起来在等她了，对面一伙人还在继续，沈知韫主动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正是用车高峰期，几个人站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卓媃好不容易打到，她坐上先走了。

沈知韫的打车软件迟迟没有动静，孙思勉家里有司机来接，他陪着沈知韫一起等。

孙思勉跟她说话，“准备报考哪个学校？我看你志愿表上写了宜大。”

沈知韫点头，“对。”

“你乱写的吧，以你的成绩去京大完全没有问题，宜大的话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

沈知韫一顿，“家里想让学医，何况现在成绩还没下来，什么也不好说。”

“别谦虚，你肯定考得很好。”

孙思勉又意外，“学医？我记得高一有次作文比赛，你说你的梦想是将来当一名警察，跟你爸爸一样，我还记得那篇作文获了全市一等奖，全年级都复印了，老师让我们学习。当时我就觉得你跟别的女孩不一样，特别酷。”

沈知韫记得那篇作文，当她兴高采烈地拿着全市一等奖的证书回家时，杨嬅把证书撕的粉碎，警告她不要走他爸的老路，不然没她这个女儿。

沈知韫回过神，淡笑了一下，“都是瞎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