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看他气势汹汹地要去靳牲的病房,她大脑迅速反应,快跑过去拽住他。
“你别去。”
陈郁铁青着脸,“到现在你还护着他?”
沈知韫吐出一口浊气,“为他脏了手,不值得。”
沈知韫的话让陈郁一愣,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紧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微颤,“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
沈知韫要走。
陈郁伸手要拦。
“明天我再来看你。”
沈知韫一句话,陈郁生生地止住了步子,甚至嘴角不受控地微翘起。
陈郁第一次见到沈知韫是在姨婆的后花园。
那天他回家看见父亲又在喝酒,他害怕稍有不慎,又成为父亲泄愤的对象,所以悄悄地跑去找在姨婆家做保姆的母亲。
他在花园的一个偏僻石桌上写作业,母亲说这家的小小姐要过来住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叫他进屋去写,别冲撞到了小小姐。
那位小小姐来的时候动静不小,光行李箱就带了七八个,拖拉在石板路上,响声不断。
他放下笔,走出来,悄悄地躲在大柱子后面偷看。
她很高,肩背挺直,头发高高地盘起,穿了一件绯红色的连衣裙,走动时裙摆摇曳生姿,高贵地像个不可攀玩的公主。
第二次见到她,是他身体痊愈后第一天回到学校上课,当天放学就被初三的几个刺头堵了。
他们控制着他,对他拳打脚踢。
她走过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情有几分不耐,“还去不去?”
“韫姐,马上,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