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觉得自己的跆拳道都白学了,在一个醉汉面前,一切招数都不顶用。
沈知韫实在没办法,他跟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只能让他在她家住一晚。
走出电梯,沈知韫从包里掏钥匙开门。
陆临潇还沉浸在自己喜当舅的梦中,“你说,你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沈知韫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利落开门。
陆临潇继续说道:“都说外甥,外甥随舅……不管男孩女孩肯定都像我。”
门打开,沈知韫拖拉着他进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遗落的尾音顺着门缝溜出来,而这时对面的房门正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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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静静地站在门口,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眼神黑漆阴沉。
他知道她今天任务结束,他昨天就搬过来了,想着她出去半个月挺辛苦,他亲自做了菜,要给她补一补。
她上午回来,下午休假,所以他今天也请假没有去上班,一直在等她。
等了一下午又等到晚上,但等来的却是她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还在讨论孩子像谁的问题。
他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这些年,不是因为他在停留,她就不变。
在她一开始出国的时候,他每时每刻都会想,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半年,一年,两年,最多不超过三年。
但现实却足足六年。
在这六年里,他刻意地不去想在她身边出现形形色色的人,刻意地去逃避,她或许已经有了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