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明明通常是陪老人一同饭后散步的, 今天却变成自己和许思祈。
程屿年本不想去,但奶奶悠闲地说了句,花园里的栀子花开得很好,想摘几朵放房间里。做完手术后她看着闻着,心情也会好。
程屿年:“标识写的, 禁止采摘, 违者罚50。”
奶奶:“医院不是行政机关,又没有处罚权。你没学过法?”
程屿年:“...没有。”
奶奶:“嗯, 那我给你普法了。”
程屿年:“不违法,但有悖公德。”
奶奶:“你说的没错。还好不是我摘。”
程屿年:“......”
奶奶:“你不愿意?你要是勉强,不能满足我做手术前这么个朴素的心愿,我也能理解。”
小许思祈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法啊、德的,但奶奶想要栀子花,那摘几朵不就完事儿了?
她拉了拉程屿年的衣服,“走啦——”
程屿年起身,被人领着,认命地出了房间。
南方七月的傍晚天色未黯,云层翻涌,碎金般的晚霞流光溢彩。闷热的暑气下沉,尽管长风穿堂,吹来时仍满是燥意。
花园不算大,但有湖有凉亭,迂回的石子路上也有稀稀落落几个行人。
栀子花丛就在路的两侧,枝叶扶疏,抵人膝盖高。
扎着哪吒头的小女孩径直地走过去,不带一丝犹豫,上手利落地薅了几朵开得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