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祈欲哭无泪,“呵呵, 孙老师, 您真幽默。”
许思祈深呼吸,调整好心情。
她将外套随意搁在角落的一个凳子上,扯了扯衬衫衣袖,重新回到录制场景中。
许思祈抬眼, 看向摄影师,“老师, 现在可以了吗?”
摄影师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女编导确认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拿起黑白色场记板,说:“第一场第二镜第一条,开始!”
“啪”的拍板声,大家绷紧了神经, 悉数戴起了“面具”。
许思祈在来之前就将老师发的导论内容大致读了几遍, 已经形成初步印象,所以在录制过程中, 倒也不会出现眼神飘忽一直去瞟词的情况。
不过,跟她对话的那个男生会偶尔卡壳,有时候词像烫嘴般语速很快,有时候捋不直舌头,分不清平翘音。
他脸渐红,不断地跟大家道歉。
大家都很耐心,说没关系,别紧张。
但当女编导录到“第一场第二镜第八条”后,那个男生似乎陷入了个死胡同,越想做好就越容易犯错。
开始还是尴尬、愧疚,到后面,他甚至有种自暴自弃的痛苦。
孙老师及时地叫停了,他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肩,让他平息下心情。
“要不,你先休息下?”孙老师提议,“我们先随便找个同学完整地顺一遍,你在旁边看看,再多记一下词。”
男生涨红着脸,点点头。
“随便同学”兼“打杂人员”——程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