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烦闷地粗哼一口气,单字回道:“右——”
上了二楼往右,还是太笼统了。许思祈轻抿嘴,虽然觉得对面人已经不太想搭理她,但又怕大家绕路后赶不上。
正向出声再次进一步确认时,身后传来了低语。
“思祈,”程屿年叫她,“走了。”
许思祈明明没与谁有肌肤接触,却觉得空气震颤,把她电了一通,耳朵酥酥麻麻的。
她模糊地应了声:“哦。”
看着前方高挺的背影,许思祈垂下眼帘,丝毫不介意将方向交给他。
他刚刚好像叫她,思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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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程屿年身后,大家很快地找到E座入口。
四周的金纹瓷砖明亮地仿佛在发光,角落的龟背竹盆栽沉稳伫立,好闻的木檀香扑面而来。
延至电梯门口的深色地毯干净又软绵,让人不忍心将自己湿漉漉的鞋放上去踩踏。
或许是等电梯的人都垂头看着手机,整个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没出声。
有人偷偷打量着,又不想显得自己局促,索性也掏出手机,缓解尴尬。
自古道,先敬罗衫后敬人。
制造一个很好的环境,仿佛身处于此的人也就变得高贵起来了。任何一种别样的目光、突兀的声音,都是一种窘迫而不合群的表现。
不说话、不张望,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