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祈不是不回他消息,而是非常礼貌地、清晰地拒绝。
或者,被迫为难。
就像他见过的,有人刚喊过他的名字,背对着自己十米远的女生瞬间身形一定,僵硬,然后起身,倒掉了没怎么动筷的食物。
头也不回,急忙离开。
程屿年也不是不习惯许思祈推离自己,很多次了,就像送她回寝的夜晚,挑破回忆的三人聚会,酒醉的元旦。
以前或许是出于无法应对的害羞,对两人关系发展的犹疑。但这次他感受到一种,可以说是决心般的坚硬,所有的讯息都传往同一个方向——
她不想再跟自己有过多关联。
这不是他刻意去产生交集,强行让她看向自己所能解决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幸好自己留了个可以称得上心眼的余地。
送她回家那晚,栀子花醇香动人。冲动打败理智,他思虑良久,突破界限时的话,也只是“后悔”与“没耐心”。
那说不上是一个明确的、需要对方回应的、毫不留余地的表白。
所以,到了今天这步,两人也不需要一句确切的结束语。
当越界开始产生,他就将此视为一场钢丝绳上的赌博游戏。
也许会是哪句话。
也许是哪个行为,哪件事,就会走向轰然坠落的结果。
但最终归结,大概只是一句:自己并非她所愿。
毕竟,他实际上是个极其乏味无趣,又傲慢愚蠢的人。
所以,不给她负担。